地三鲜不过油

天凉好个秋。

《风流掩长情》无情和同类

  沈长情快速的在皇宫里前进,他在一条条小路上寻找着什么,终于发现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身巡夜士兵的衣服和一块令牌,他快速的换上,然后低着头向门禁处走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这位兄弟,我是奉命回去取点东西,这是令牌,行个方便。”
  
  守门士兵面色狐疑的看了看他,:“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这小身板儿,怎么通过考核的,啊?”
  
  沈长情抬头轻巧一笑,一双漂亮的眸子无端生了些风流凉薄之意:“这……侥幸罢了,我一直跟在刘统领身边,今日奉命给王公公送些东西,以前也不曾来过宫内的,这位兄弟还是行个方便。”
  
  守门将士被他这柔和精致的样貌惊了一下,又听了这软巴巴话,不禁面上露出了些许同情来,“那你快走吧,一会儿若是回来,你也不必说这么多了。”
  
  沈长情笑着应了快步离开,待出了这范围,脸便沉了沉,换回衣服,几个起落,朝那清风馆而去。
  
  
  鹿一悄悄的跟在后头,脸上的笑早就不在了,虽说早有准备,可真发现这宫里可能有芸瑛的内应他还是十分不爽,再加上沈长情这出门时表现出的弯弯道道,他真是……真是……“罢了,吴溟那家伙就喜欢钓大鱼,真是不嫌碍眼。”鹿一兀自喃喃道。
  
  这王五,是吴溟身边的大太监,是陪先帝吃喝玩乐的好手,一个老不羞,吴溟琢磨着他还有用,便留了他在身边。而那刘统领,刘平,便是这老不羞的收的一个干儿子,面若好女,有点能耐,干到了这御林军的三把手,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家伙。鹿一早就听闻,这刘平喜欢把小情儿豢养在身边,平日里就装成士兵随身带着,还时不时的送进宫里代他“陪陪”干爹,着实有伤风化。
  
  如今看来,这传言非但不假,还远不如事实所表现的龌龊,真是……欠收拾!鹿一只是冷着脸跟上前面的人,看见他来到清风馆脸更黑了些,他深深的看了眼前面的人,这是发现了在遛我还是……有点寂寞?
  
  鹿一默默甩掉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专注于这人,见他走进了一间屋子便趴房顶上掀开瓦片仔细观察了起来,等了这么久,还特意给他接头的时间,他可不相信这人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来寻欢。
  
  然后,他看见了两张无比熟悉的脸,他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俞言声,是沈长情的人,桃花苞,恐怕也和沈长情有关系。
  
  多年老友,当年自战场上相识后不久,他便知道好友叛逃自芸瑛的桃花世家,只是他从不知道,那人的哥哥会是太子谋士。
  
  桃花一族由来已久,历来守护芸瑛皇族,旁系众多而嫡系历来只有双生子,一人主国师位辅佐帝王终生不婚并葬于禁地,一人娶妻生子选择自己的生活但孩子生下来便要交于兄弟养育终生不得相见。这桃花一族主祭祀,卜算,情报,制药,规矩众多而严明,和雾月的乔柏止一脉差不多,只是在明面罢了。真是难搞……
  
  鹿一又想了想花苞要的报酬不禁有些头疼,这人,还真是叛逃得彻底。不过……他看了看底下谈笑风生的少年,还是你惨一些,被那样一个弟弟盯上……我就看戏好了。
  
  
  正被腹议的桃花姬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道:“太子殿下可是歇够了?”
  
  沈长情咬牙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对啊,我就是故意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这儿歇了四个月,我在国内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嗯?”
  
  “这不是你国师的职责么?”
  
  桃花姬顿时沉默了,脸上又恢复到了那常态的高冷,道:“不论如何,你在这里的日子也够久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沈长情暗道失言,却也没纠缠什么,淡淡回答:“快了,待我完成那最后一事便可离开,你随时等我的消息,不出一月,我便回去,只是,那鹿一不知怎的盯上我了,日日缠在我身边,那人身怀绝技又不是个无脑的,今日你的药足足运行了一个时辰才让他睡过去,不可小觑。”
  
  俞言声闻言道:“那鹿一为人谨慎,颇有城府,属下虽说与他相识已久,依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如今看来他似乎当真是堕落于烟花之地,人人听信传言,说得头头是道,但据属下所知,这人并非如此。”
  
  沈长情眯眼看向他,道:“言声,我记得,他好像在这里包了一个小倌?”
  
  俞言声面色一僵,而后淡淡的道:“正是属下,鹿一受友人所托,包下属下,以免奸邪之人……不利。”
  
  “噢?”沈长情笑眯眯的道:“那他为何不干脆把你赎走呢?”
  
  “因为他发现属下是这清风馆的幕后主事人了。”俞言声恭敬的回答。
  
  沈长情笑得愈发意味深长,只是看着耳朵红了些的手下道:“别那么紧张,我可没有禁止你们的情爱,他那位友人……适度,我便随你们去。”
  
  俞言声一下子跪下,沉默不语,沈长情就那么看着他,温柔的笑着,而一旁的桃花姬则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喝着茶。时间似乎停止,良久 沈长情淡淡的说:“也罢,你好自为之。”
  
  桃花姬突然说:“长情,你确定那位睡着了么?”
  
  沈长情闻言一惊,“什么意思?”
  
  桃花姬面色凝重,道:“刚才我听你们说的有趣,才突然想起一事,这鹿一先前还在前线的时候,乃是冲锋陷阵的领兵之人,非但每一战都冲到前面,还极尽所能挑衅得那蛮子将领怒火中烧,让这些人变得毫无章法的只求置他于死地,据说一次羌族将领亚扎派出五十位勇士刺杀他,据说剑上有剧毒,这人受了伤却丝毫没有中毒的样子,便有人说他有百毒不侵之体……”
  
  沈长情面色凝重起来:“你所言可属实?若是如此,我们还需多加小心。今夜恐怕……”
  
  桃花姬只得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沈长情只是心思沉沉的离开了,桃花姬看了一眼那依旧跪着的俞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长情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不说他也不会提,何必如此。”
  
  俞言声站了起来道:“他不在意我却不行,何况,太子既然知道这么个人,日后,或许可网开一面……”
  
  桃花姬闻言只是叹气不语。
  
  
  且说沈长情回了静思阁,看着睡得很沉的某人,轻轻附上他的脖子,五指成爪,良久,还是收了回去,他回去床上,合衣睡了。
  
  夜色中,谁悄悄的翻了个身看向床上的美人儿,轻轻的笑了起来。
  
  
  后来,沈长情在看书时状似无意的道:“将军可还记得亚扎,我翻到讲羌族历史的书,瞧见这英雄的人物,才想起鹿将军也是这般威武之人,你们战场上相遇,应该是棋逢对手吧。”
  
  鹿一笑着想了想,眼睛只是看着沈长情,的:“他?还好吧。坟头的草都一尺多了呢。”
  
  沈长情发现,鹿一说这话时,依旧笑得十分漂亮,像一朵盛开的罂粟。
  
  
  他只是笑着,漫不经心的想,鹿一,我们是一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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