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鲜不过油

天凉好个秋。

《风流掩长情》调查和狼狈

  桃花苞风尘仆仆的回来时就看见自家小茶馆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而那位难得发善心的将军大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喝着自己的酒。
  
  “鹿一!我给你干活,你就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那笑清风多难酿啊啊啊!”
  
  “小气什么,我叫你查的东西都查好了吗?”
  
  桃花苞把一个卷轴扔到他面前,坐下来揉了揉脸,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讨厌,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用我的线人满江湖的找这长情公子的消息,收获不少,不过都没什么用处。”
  
  鹿一翻看卷轴,上面是一个清俊男人的画像,这人一袭白衣,黑发搭在背上,眉目柔和,面带笑意,正是在江湖上颇具盛名的长情公子,也是那芸瑛太子,沈长情。
  
  “那芸瑛太子体弱多病,终日养在宫里不喜见人,而这长情公子则是交友广泛,为人谦和正派,很少有人把他们两个往一起联系的,毕竟除了名字,这二人似乎没什么相似之处。不过该知道的那些人,还是知道的。”
  
  鹿一漫不经心的看着画像,只是轻轻的嗯了一下示意这人继续,惹得桃花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江湖传言,此人师门无际涯,师傅是那洪荒老人穆锦生,乃是他关门弟子,十六岁那年一挑四堪堪胜了燕南四盗,救了六星谷的小谷主一战成名,自此便是满江湖的逛,管了一桩又一桩的闲事,都在卷轴背面,你自己瞧去。”
  
  鹿一翻过卷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不禁扶额,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事儿妈才能在九年里关了这么多的闲事儿啊,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
  
  叹了口气 鹿一收了卷轴站起身来,就溜溜哒哒的准备往外走,他突然回头看着桃花苞笑眯眯的样子,心里过了几个弯弯绕绕,笑道:“花苞苞,你说你路子这么广,为什么还要借我的人呢?”
  
  桃花苞愣了一下顺嘴道:“我的人都是贩夫走卒哪杀的了……”他骤然停下,看向鹿一,眼里多了些什么摸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宝贝儿,以这位公子的厉害,大抵不至于连身份都藏不住吧。告诉桃花……别越界哦。”鹿一面上带笑,桃花眼弯弯的看着人,眼角一挑便无端露出了那么一点属于“鹿风流”的东西,他似乎只是随口提那么一句,可桃花苞感受到了无边寒意,他明白,这寒意不是对他,也不是对哥哥,而是对他们背后的一团阴影,无边黑雾的战书。
  
  战神依旧是战神。
  
  看着那人一身青衣的离开,笑眯眯的和一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书生们打招呼,他恍然记起,这人许久没有去青楼了……是,要变天了吗?
  
  
  沈长情坐在小院子里发呆,今天天气挺好,又是难得的鹿一不在这里,他出来晒晒太阳,调节心情,周围的小院子虽说荒芜,可院子外的姹紫嫣红还是十分惹人怜爱的。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突然蹙眉,因为他一阵难闻的脂粉气味。
  
  ……原来贵妃用的这些个名贵香料也是这般难闻么。
  
  沈长情懒懒的坐直了身子,看向来人道:“诸位娘娘,不知缘何来了……这小院子。”
  
  直见那一堆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他面前,面上精致的妆容被狰狞的五官扭曲得十分吓人。
  
  一个红色的妃子道:“不过是个质子,怎敢这般对我们说话!”
  
  一个蓝色的妃子道:“你个狐媚子!勾引皇上不说还意图颠覆江山,就应该把你吊死!”
  
  一个绿色的妃子道:“姐姐何苦生气 这这般以色侍人的男子,能有什么羞耻心,依我看,还是教教他后宫的规矩好了。”
  
  一个粉色的妃子道:“他有什么资格入后宫,不过是一个不能生养的男子,应该把他赶回去才对!”
  
  更多颜色的妃子也叽叽喳喳的叨咕着自己的看法。
  
  沈长情一直看着这一堆人叽叽喳喳的吵闹着自己的归属,对于自己要应对这么一帮女人简直绝望,看着眼前的人们,他十分不能理解这雾月皇上是怎样周旋于这些女人的身边的……X尽人亡了解一下,他大概就不必攻打雾月了。
  
  轻咳一声,沈长情幽幽的道:“诸位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与你们的皇上,是君子之交。”
  
  这些女人又叽叽喳喳起来,不知是谁怒喝一声:“既然是君子之交,皇上怎会要为你驱走宫人!”
  
  沈长情无奈的道:“你们从哪里听说他是为我了?”
  
  女人们安静了一瞬,而后叨叨起来,沈长情无比头疼的听着这些人各抒己见,第一次这么清楚点明白原来这些个自恃高雅的贵妇们和市井上的泼妇也没有什么分别。
  
  “诸位,你们就没想过……若那位心爱之人是男人,另一个人的可能性,更大吗?”沈长情见众人安静下来,满意的继续道:“比如……某位和他青梅竹马的将军什么的。”
  
  “你们看,这两人只相差一岁,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据说二人因为一个女人决裂,决裂了皇上也留着那位的职务,允许他不上朝,据说多次因为那位流连烟花之地而生气,这,你们不觉得更像是……”
  
  “吃醋!”
  
  “难道我们真的想错了?”
  
  “不,一定是你迷惑我们!”
  
  “但是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又叽叽喳喳了一会儿,这些人才心事重重的走了,沈长情笑眯眯的挥了挥手,而后对着小楼说了一句:“将军,我说的可是事实?”
  
  鹿一溜溜哒哒的从里面出来,趴在沈长情的肩上,暧昧的贴着他的耳朵道:“宝贝儿,你想多了呢,比起那家伙,我更喜欢你呢。”
  
  沈长情笑眯眯的任他调笑:“将军今天这么热情我真是吃不消呢,怎么,不准备监视我了?”
  
  “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说了我喜欢你呐。”
  
  “鹿一将军,”沈长情叹了口气,眉眼里满是认真的道:“你说你这般英雄人物,何必作践自己的名声呢?尽管那人不珍惜你,你也要珍重啊。我相信以你的……样貌,足以寻个良人。”
  
  鹿一松开他,淡淡的道:“长情公子似乎话里有话。”
  
  沈长情愣了下,而后笑道:“不愧是鹿一,将军,你明白的,就算是谢你这几日来帮我解决那些女人的小手段,我想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吧。”
  
  鹿一抬起他的下巴,凑近在他的唇上轻吻一下:“朋友就算了,别的我倒是可以答应,毕竟,你的身子……我很喜欢。”不等沈长情发作,鹿一便转身离开。
  
  沈长情摸了摸唇,“啧,不能收服的话……还真是麻烦呢。”
  
  
  吴溟正在太后处一脸冷淡的面对女人们的哭泣,和大臣们的控诉,无论自己喜欢的是鹿一还是沈长情,这些人都是在逼自己放弃。
  
  太后王婉抿了口茶,道:“吴溟,对于鹿一,你有什么话想说?”
  
  吴溟更加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道:“回母后,此乃无稽之谈。”
  
  王婉道:“哀家也是这般认为的,你堂堂雾月皇上,怎会恋上男子呢?”
  
  吴溟愣了一下,五指握拳良久,他看着底下跪着的大臣们藏不住的微笑,还是松开了而后笑着道:“是啊。”
  
  真是窝囊啊,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放肆的选择一切么……好不容易王氏势微……这些世家还真是狼狈为奸啊……
  
  “朕不知尔等所说为何,那太子不过来此静思,朕竟不知你们以为朕怀了如此龌龊之心!”你们真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朕思慕已久之人,乃是吕相幼女,吕柔。”
  
  那就让你们,狗咬狗好了。
  
  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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